秋与叹了口气。
心想早就该来找的,这一天一夜,若是被人拐走出了城,天高海阔的这上哪儿找去,那个年代也没什么天网。就算没被人拐,这一晚上,一个粉团子一般的六岁小姑娘,不被冻死,也得大病一场,那还是得能及时找到的情况下。
但这话秋与不便说出口,怕又给孙仲宣徒增压力。她也理解孙仲宣,赵白石很多时候自带巡抚之威,而高门大院更给人疏离感,还是赵白石遣人将他和妹妹送到育婴堂的,有被嫌弃的感受,他产生畏惧躲避之心再正常不过,另,他看起来像是个倔强有骨的孩子,不到万不得已他怕是再不会登门的。
这样的性子招人心疼,也让人来气。
与其说些让大家都难受的话,不如问些有用的来得实际。
“玉蓉走丢时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梳着什么样的发髻?”秋与问道。
“衣裙都是绛色的,粗麻布料,丱发①。”孙仲宣说。
“嗯。”秋与点点头,起身往西偏房走去,边走边对荷香说:“快去磨墨。”
荷香答应着小跑越过秋与,先进了西偏房去研墨。
趁荷香研墨的时候,秋与在堂中闭眼伫立,回想孙玉蓉的容貌,她不擅长记人的长相,再加上那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