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的脸色也随之越来越难看。
胡垆笑道:“福大帅,你是千金之躯,犯不上与咱们这些江湖草莽对命。贫道有一不请之请——劳烦大帅暂移尊驾,送咱们大伙离了京师。而后大帅仍走你的阳关道,升官发财子孙万代;咱们还走咱们的独木桥,刀头舔血挣口饭吃。彼此相忘于江湖,井水再不犯河水。未知大帅尊意如何?”
福康安苦笑:“道长你已说得如此明白,本部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片刻之后,胡垆仍将一只手搭在福康安肩头,与他并肩走出了大帅府,身边是苗人凤、胡斐一老一新两大高手左右护卫,身后是各自服了些解毒药剂,多少减轻了一些腹痛的各门派众人,再后面则是高进忠即福康安府上的大批侍卫亲兵。
此外,这里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宫里的乾隆皇帝,他在惊怒之下传旨调集京师人马戡乱,却又再三强调务必以福部堂安危为重。
乾隆对福康安的恩宠之隆,官场上下无人不知。
大家都清楚,此次戡乱尚在其次,救回福康安才是重中之重。
若因贪功冒进而迫得贼人行玉石俱焚之举,则自己等人从上到下尽都要吃瓜落。
因此上四面八方虽不断有大队人马涌出,却都投鼠忌器不敢迫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