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野女人上去了?”
苗翠花冷笑道:“咱们‘德泰庄’的布,从来都是由全省首屈一指的‘张记染坊’来染,那什么‘陈记’听都没听过,显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染坊,哪有资格跟咱们做生意?再说,谈生意有约在三更半夜的吗?最重要的是,这几个字写得扭扭捏捏,风骚入骨,再加上最后画的那朵花,一看便是个狐狸精写出来的!”
方世玉再看那两行字时,虽然自己只稍通文墨,倒也勉强从字迹中辨认出几分娟秀之意,果然似是出自女子之手,至于“扭捏”“风骚”这等更深一层的神韵,便非他眼力可以辨别了。
没想到自己送来的一封信,竟有引发家变的可能,饶是他素来飞扬跳脱,此刻也不免有些患得患失,遂怀着点惴惴之意试探问道:“妈,你看这事要怎生处置?”
苗翠花先倒了一杯凉茶灌入口中,却丝毫不能冷却心头地一团怒焰,五指一收之下,将一个茶杯捏成粉碎,咬牙切齿道:“你只做若无其事地将这信交给那死鬼。今夜老娘要跟去‘陈记染坊’,看一看是怎样一个狐狸精,有胆与我抢男人!”
方世玉看着从母亲指缝间扑簌簌落下的细碎粉末,心中默默地为尚不知“奸情”已经败露的老爹祈福,至于那“狐狸精”的下场,他是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