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进来。
师徒二人在角落的一张桌子边坐下,有伙计上来伺候,胡垆随口点了几样饭菜,又特意要了五斤据说是本店招牌的烧锅酒。
那伙计倒也见过些世面,虽也有些猜疑胡垆的酒量,却并未多说多问,答应一声转身下去,不多时将酒菜都送了上来。
阿飞性子虽冷,却还懂得尊师重道,当时便站起来提起五斤装的酒坛,为师父满斟了一碗酒,却又没有一滴溢出碗沿,显示了一手颇为不俗的手劲和腕力。
胡垆满意地点了点头,用三根手指捏住碗沿,将酒碗举起送到唇边,仰首一饮而尽。
这烧锅酒即是后世二锅头的始祖,北地习惯以高粱酿制,最是辛辣烈性,入喉如吞刀锋,故此又有“烧刀”之谓。
阿飞又为师父连斟三碗酒。
前两碗胡垆都和先前一样酒到碗干,总算稍稍过了点酒瘾,这才就着菜肴慢慢品尝起第四碗酒。
阿飞也才捧其自己面前的一碗米饭开始进食。
与胡垆的豪迈之态不同,他每一口饭菜都细细咀嚼缓缓吞咽,似乎要将每一块肉、每一粒米都转化成力气储存起来,绝不会轻易浪费一点。
此刻那说书人尚未出场,满堂的食客彼此攀谈,相互敬酒,闹哄哄地几乎将屋顶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