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当没收过这么一个弟子,也没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
如今的非非和尚正是鼎盛之年,身躯伟岸挺拔,面上宝相庄严,肌肤下隐隐有宝光流转,浑似明珠美玉,显然一身修为已臻化境。
他内着黄僧衣,半披大红袈裟,手中拄一根金灿灿的九环锡杖,若非身边簇拥的僧众都身披铠甲手持刀兵,倒真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气派。
“南无阿弥陀佛!”
非非和尚高诵一声佛号,声如惊雷在金山之上滚滚回荡,将全场千多人的嘈杂声音尽都压下。
他越众而出与对面提剑站在最前方的胡垆遥相对峙,单掌竖于胸前,沉声道:“这位莫不是人称‘酒剑仙’的胡垆道长?我金山寺与道长素无冤仇,今日你公然带人打上门来,是否有些过分?”
胡垆懒洋洋地道:“大和尚休要卖弄你佛门舌灿莲花的伎俩,贫道此来不是与你讲道理,而是与你论王法!”
说罢向旁横移一步,让出身后腰悬长剑的王守仁。
王守仁上前,面向众僧朗声喝道:“本官乃兵部尚书领巡按御史王守仁,奉旨查办金山寺藏匿兵甲意图谋逆大案。汝等若识得利害,便即刻弃械投降听候发落。若恃凶顽抗,须知王法无情!”
“你们……这是决定要撕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