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人的骨气和文人的节义?”
吴直方摇头道:“师太若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则大可不必。老夫是等到那胡垆道人动身西行,才转回来追赶你们。至于老夫的为人,嘿……夏虫不可语冰,又哪里轮得到你来评判?”
“贫道却想知道,这位吴老先生有何理由,以至于当了汉奸走狗还如此理直气壮!”
听到这饱含戏谑意味的声音,峨眉派一方无不面露喜色,吴直方的面色却阴沉下来。
这不仅是因为对方言辞中直斥其为“汉奸走狗”,更因为这声音的主人只他在方才还笃定已经远去的胡垆。
胡垆从稍远处的黑暗中缓缓走出,面上仍是如平时般洋溢着和煦微笑,但一双眼睛却如不波古井般平静淡漠。
他在前世人生中博览群书,也曾在史书中看过对吴直方此人的记载。虽则史书中没有也不可能有此人竟是个武道大宗师的信息,但对他生平的记述却大致不差。
因此,胡垆知道这位饱学宿儒不仅一手培养了脱脱这位元末的一代“贤相”,更充当了脱脱的幕僚,尽心尽力地为他献计献策,为维护和巩固元蒙的统治添砖加瓦。
对于“崖山之后无中国”之语,胡垆虽也并非完全认同。但对比崖山之战后,陆秀夫背负八岁的少帝赵昺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