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得轻重,绝不会因儿子的几句胡话便恶了胡垆。
胡垆见他如此,也适时解释道:“衙内受惊非小,头脑一时糊涂也是难免。此次贫道到了明教,虽然竭尽所能,也不过令其稍有顾忌。彼此虚与委蛇一番后,对方只勉强答应交还衙内,一应财物却绝口不提,贫道有负所托,实在惭愧。”
高俅忙道:“真人言重,近来本官也使人打听了明教底细,知道其广有羽翼高手极众。能以一人之力迫对方放人已属不易,本官有岂敢再行苛求?”
说到此处,他又急忙唤来府中仆役,令他们将被打得有些发傻的高衙内带到后宅洗漱沐浴。
胡垆则又道:“明教那边虽未明言,却多半不会贫道给第二回面子,太尉若仍想送衙内南下大理,只怕要先行解决明教的威胁。”
高俅愁容满面,叹息道:“此事只能从长计议了……”
他虽然溺爱这过继的儿子,却终究未到不惜一切代价的地步。如今明教势大,若要剿灭必须调动大军,但如此一来,即使马到功成,作为国家钱粮赋税重地的江南一带必定糜烂。事后评功论过,发起此事的他必受责难。
权衡之下,他心中自然萌生一个念头,
“左右只是过继之子,既然废了一个,不若从宗族之中令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