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人家忙却又十分不情愿,又或是被人摆上台请客做东却又十分不想花那个钱,又或是做了人后妈却又真不想对别人的孩子好的人的脸色一样,那脸真是难看与扭曲。
方杰开始自责了。
他拿手在被子里捣了捣顾孝成的背,问:“你脚还疼不疼?之前回来的时候我是不是走得太快了?”
顾孝成闭着眼、竖着耳仔细分辨了一下方杰的语气,才缓缓睁开眼来,斜了头朝上看了他一眼,翕动了几下唇角,又动了动被子里的左腿,又把眼合上了,还把头又偏回去了。
方杰看他并不说话,仿佛听见他微弱地吸了两下鼻子,忽然就心软了。
他这晚上并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到这一周的周末他都没有主动跟顾孝成提过让他回他家里去住的话,更遑论当初一早设想好的将顾孝成连人带物全扔到门前大街上去的那一回事了。
他一直不提,而顾孝成见他不主动说,那他是肯定不会自己主动往这话题上绕的,他在拆了石膏后就在方杰这小二层的小店里特别谨小慎微地继续生活了下来。
就连周末的时候老方过来煲骨头汤时,老方也不提“为什么小顾你还不回自己家”的话。大概是因为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小顾眼巴巴地看着他过马路、怕他出什么事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