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我英文拼死拼活地能过一百分我都高兴死了。而且是死背的,一考完就全忘了。我到时候如果去你那里读书,我相信还得要我考什么雅思、托福的吧,我连高中英语都搞不定,我还怎么去考那些难的试,更何况接下来还要用全英文念一个科目的研究生……我、我不行的。”
顾孝成一听,原来他是怕他自己英文学不会,而不是想不信守那天晚上两人口头上说好的事情,他说:“嗯,这个不怕,你这段时间能学一点是一点。到了那里去还有语言学校的,有那个生活环境,再在那里上语言学校,不是学得很快吗?”方杰犹豫了一下,说:“还要语言学校?我……”他本来想说:我没有那么多钱,这一年半里,就哪怕是读研究生的钱我可能都没有办法攒到。
可是他想了想,觉得顾孝成可能会说“那些钱我会帮你出”这样的话,而他不想自己说出口的话就像是在变相地要钱似的。
话说到了现在这份上,已经说不下去了。顾孝成端相了一会儿他脸上的神色,只说不要再想了,等到时候船到桥头就自然直了。他也只能点点头,反正顾孝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已无力辩驳,活在一个专断的人身边,就总有一种时时刻刻被弹压住、由不得自己做主的感觉。人生的大方向上似乎一点主也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