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带着骨裂的他去看医生时,见面的那间有大客厅的房子。
小顾将玻璃拉门拉开,关照:“爸,小心这个槛儿。”把人扶进去了后,又说:“爸,你坐着,我去倒杯茶来。”
小顾沏了杯黄山毛峰过来,隔多远的,那绿茶的茶香就钻到老方鼻子尖底下去了。
老方把茶面吹了吹,先放了下来。环顾了四周,此时的老方整个的灵魂就是一个刘姥姥,但他努力地用一种端凝、沉稳的躯壳将那刘姥姥给包藏了起来,他还是想显得自己在小顾面前是个有地位的家长的样子——毕竟都被叫了几声爸了,那也得端出个爸的款儿来。
小顾毕恭毕敬地在老方斜对过坐了下来,说:“爸,您是不知道……我也是心里苦啊……这些年惯得他,唉,脾气一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头啊……他那天把我扫地出门,扫到大街上时,他哪有念及一点旧情!说不回头就不回头,我求他,说你不能这样啊,四年多快五年的感情了,你说散就散!”小顾越说,神情越悲壮。
老方越听,越显同情与悲悯,还时不时地点两下头,表示他也非常反对自己儿子的做法。
小顾接着说:“然后他生意出了问题了,我一打听,事儿还挺大的,我说我联系个律师,事情就搞定了,哪能让那日本经销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