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丹尼强打起精神把客人们送回去,艾达小姐和芬恩早就上楼睡觉去了。
我开始清理餐桌。
托马斯也喝了不少,但是他看起来很清醒,他正靠在窗边和珀莉妈妈一起抽烟:“莉莉?她是个好姑娘。”
珀莉妈妈很高兴托马斯和她的观点一致:“是啊是啊,没有人会不喜欢我的小甜心,你知道吗?汤米,追求她的男人能从伯明翰排到伦敦………”
我连忙躲到厨房去了,我一直很害怕珀莉把我嫁出去。
收拾好客厅和厨房后,我去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准备睡觉,我的房间就在托马斯对面。
他没锁门,房间里的灯亮着,托马斯安静的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我本来是想帮他熄了灯就离开的。
他梦魇了。眉头紧锁,呼吸困难,浑身是汗。
PTSD。我想起历史书上有关索姆河战役的记载,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把坦克投入实战中,双方伤亡共计130万人,因其残酷性被称之为“索姆河地狱”。
我轻轻拉住他的手,揉着他的掌心,另一只手抚摸起他的头发,我想抱住他,但是因为身材的差距,倒像是我缩在他怀里一样。他看起来瘦,但是肌肉结实紧致,我靠在他颈边一遍一遍地哼唱着斯卡布罗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