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
沈潘叹了口气,怪不得他三叔要让他亲自来。文人身上那自命清高的酸腐味还真是让他无奈。
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铺垫了那么久,歉也道了,情也领了,人家还是,毅然决然选择了骨气。
………………
靖国公府的静清院湮没在漆黑的夜里,院子里蛐蛐叫,夏蝉啼也打不破夏日独有的安宁。
在这和谐安宁的夜色里,冷不丁的一声狗叫显得尤其的突兀和聒噪。
“黑毛,是我。”围墙上的一声呵斥,随之而来的是“嘭”的一声闷响。
那是太久没翻墙,某人一不小心马失了前蹄。
静清院的一隅突然亮起灯来。
摔得龇牙咧嘴的沈潘脚步一顿,看看了亮灯的那处,一拐弯就奔向那处。
沈潘挑挑眉,走到近处,看有人坐起来,在窗上形成了一个长长的剪影。脚步不自觉顿了顿,想了想,还是敲了门。“娘?”
“回来了?”门里传来一声女声,带着惺忪的睡意,听着慵懒又娇媚。
“嗯。”沈潘不再敲门了,重重点点头,等着他娘再躺下。
果然,屋里的烛火一晃,那影子又慢慢变低,没了声响。“歇息去吧。”屋里张氏打了个哈欠。
“好。”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