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垂下。
“帕西。”他喊了一声。
三秒钟过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轻盈又富有节奏美,就像小提琴手在演出前试音。
“进来。”
话音刚落,加图索家族的战争机器,平时总是担任家主秘书的帕西·加图索推门进来,金色的长发下是异色双瞳。
“弗罗斯特先生,有什么事情吗?”他平时就像一只波斯猫,恭敬又有礼貌,只有在日本曾展示出暴力的一面。
“帕西,帮我给庞贝家主拨打一个电话。”弗罗斯特用赞赏的语气说。
这位代理家主因为失去肉身导致记忆也有可能被窥探,在加图索家族已经失势,跟一个废人没什么区别。平日那些阿谀奉承的族人、提拔的手下全部躲着他走,只有帕西仍是少数对他忠心耿耿的人。
帕西缓步走到桌前,拿起红头座机的话筒,拨通了那个哪怕死亡也不会忘记的号码。
“是帕西吗?是我亲爱的弟弟让你给我打电话的对吧?”
接通后竟然是庞贝主动开口,精准地预测了事情的经过。他的声音轻快明了,还掺杂着女人的娇笑与香槟杯的清脆碰撞,不难想象正是在某个酒吧放纵。
“是我,弗罗斯特。”
话筒就静静地躺在文件上,帕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