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他终于送走了所有难缠的客人,重新提笔,却再也写不出一个字了。这种情况非常罕见,他抓住衣领,忧心忡忡地望向天空中的太阳。
“我这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注定无人回答,直到三个小时以后,列车在023号月台停靠,他的神色还是不太对劲。
“教授……你有心事?”
三月份的西伯利亚处于天气还比较诡异,上一秒是和煦的阳光,下一秒就是飘摇的风雪。路明非下车提问的时候,天空正好刮来一阵灰蒙蒙的风,吹得他一哆嗦,雪花也晃悠悠地落在他头顶的帽子上。
陆离替他掸去帽子上的雪花,勉强一笑:“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布宁在前方领路,月台尤其宽大,并不是那种临时且被遗弃多少年不使用的。眼下月台已经蒙上了一层雪花,上面还有履带的印记,想来下车前这里曾经行驶过一辆坦克。
迎宾队已经提前等候,他们在月台上铺了一条红色的毯子,零非常优雅地伸出一只手。这是礼仪,一路上她都保持着皇女的气势,下车总要有人搀着,通常这个角色是路明非。
不过可惜路明非今天屁颠屁颠过去准备搀老同学的臂膀时,忽然被冷冷地瞪了一眼,贴心女秘书苏恩曦担任了这项工作,一脸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