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箍个新窑最少也要五六百块,这么大的缺口上那借钱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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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少安来到了二爸家,屋里两口子谁也不收拾家,里面是又脏又乱。
“二妈,现在正月里比较闲,我想问下,你上次说的那个远方亲戚的事。”
贺凤英:“那件事呀,我已经给推了。”
“二妈,这是为什么,当初你不是说的挺好吗?”
“当初是当初,当初我也没想到嫁了个花花肠子。”
孙少安:“我跟二爸他不一样,你还看不出来我是什么人吗?”
贺凤英:“我看不出来,当初你二爸说的也是好好的。”
“为此我还把自己的手表卖了,给他当做盘缠。”
“那时候说的是天花乱坠、海枯石烂,现在呢?竟然学会上寡妇床了。”
“要不是有卫红这三个孩子,我一天都不跟他过。”
孙玉亭只能蹲在地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旱烟,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少安,要是有差不多的女子,你就娶了吧。”
“二爸,为什么你也这样说?”
孙玉亭:“今天开春选举的时候,你这个大队长是保不住了。”
“村里人现在眼红你成为了烧火师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