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两步，硬生生咽下喉头的腥甜之气，眸光仿佛在刹那间晦暗下来。
“……是她……？”
他没有得到简言的回答，也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一把冰蓝色的长剑宛若一道势不可挡的霓虹，猛地透体而出！
血腥气弥漫开来，姜如昆缓缓抬起眼，见到了手握长剑的简言。他的身形摇晃了几下，像是支撑不住一样向后倒了下去。
“你不要怪她。”简言将长剑抽离了他的身体，那双曾经清明如月的眸子里染上几分喟叹和怜悯。他注视着滴血的剑尖，忽然想到唾手可得的掌门之位，于是那最后一丝怜悯也在顷刻间如风一样散去。
“要不是你强行将她掠进魔都，她怎会得不到自由。”
呵呵……
姜如昆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热度随着喷涌的血液汩汩流出身体。他微微勾起唇，不知是自嘲，还是叹息。
那个他曾经心生怜悯救下的女孩，那个他知道大难将至早就前几日送往安全地带的女孩，给与他的回赠。
他不该救她，不该将她抚养长大，不该信任她……他费力地侧过头，简言正弯下腰将纳兰嫣然抱在臂弯里，那个女子是那么顺从，脸上绽放出的幸福色彩。
“师兄，我的胸口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