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泡在汤池子里时,青莺正捧着琉璃碗装的澡豆和发油在一旁伺候。
青莺是家生子,自知事起便伺候着姜慈,仔细算算也差不多要十年了。
她眉心紧紧拧着,在考虑着该不该问。
她是仆,本不该多嘴。
“青莺。”姜慈脸有些红,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方才让他弄到里面去了,才进了汤池子她就知道不妙,让青莺在外头等着,很是认真地洗了一会儿才觉得干净了。
青莺回过神来,连忙跪在一旁,将澡豆捏碎了置于掌心,另一手沾了水细细地揉了揉,待起了泡沫才往姜慈手臂上抹。
姜慈靠在池边,一头乌发也浸在水中,闭着眼睛任由青莺动作,脑子里在想今日的事儿。
在车上也太吓人了些,以后万不可这样胡来才是。
再则,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可能叫人发现的缘故,她自个儿都觉着比平时紧张不少,好几回仿佛都能感觉到他那处的大小来……
呀!
她都在想些甚么!
青莺叫她这突然的一动吓着了,连忙问道:“太妃恕罪,可是哪儿弄疼了?”
姜慈不必看也知道自己脸上红得不行了,连忙别过头去,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不是,我自个儿想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