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皮,下意识地摸索着她的手机电脑。
手机还在她的兜里,电脑……
“电脑怎么在你桌上?”
“身娇体弱。”
“什么?”
“你身娇体弱。”温翊给她递了杯温开水,“喝点吧。”
见孟沂桐锁着眉一动不动,他将水杯放到她手上,“新的杯子,我没喝过。”
“瘟疫。”孟沂桐忽然启唇,声音轻轻的。
“嗯?”
“今年,是一九九七年?”虽是在问他,但她的语气分外笃定。
温翊点头。
“那……今天,是几月几号?”孟沂桐的眼神始终麻木。
“你转头就能看到。”
接触到日历上的数字后,她麻木的眼神微微收缩。
一九九七,九月,二十三日。
秋分。
“我知道了。”孟沂桐声音喑哑,十指曲起。
“你家在哪?”温翊问,“等吃完晚饭……”
她摇摇头,紧闭着干涸的唇,空洞的眼睛里氤氲着一抹雾气。
“怎么了?你家里人不要你了?”孟沂桐的眼里很快便汇集成河,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掉,重重落到浅灰色的棉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