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的嗓音陷入嘶哑,“打给妈妈的。”
护士长合上一本病历卡,交叉着手,侧眸看她,“你是上午来的,我记得你,叫……孟沂桐是吧?你伤势还挺严重的,背脊骨中度摔伤,属压缩性骨折,打底修养半年才能痊愈,住院的话不得少于两周,当然能留院观察个把月是最佳的,期间忌辛辣忌烟酒,带有刺激性的食物一概不能碰,明天给你安排手法复位夹板固定,你两周就出院的话,记得一个月的时候来拍个片,看下骨折的愈合情况。”
“小姑娘。”护士长盯着她噙泪的眼眶,语气柔和下来,“好好养病,你的人生还很长,有任何困难可以向医院报销。”
孟沂桐嘴角扯了笑,“谢谢护士长。”
推着手动推椅回到病房后,孟沂桐干涩的喉口似被千斤锯割裂,疼得无法发声。
是啊,一九九七年的座机,怎么可能打得通二零二零年的移动手机号呢……
怎么可能啊……
简直荒诞的可笑。
呆滞地望向窗外,五层楼的高度令她麻木。
爸爸、妈妈,吃午饭了吗?
哥哥,午休了吗?
她真想站在他们面前,和他们狠狠拥抱,对他们说,“我要陪伴你们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