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发,只得落在柔软的被褥上。
将手机小心地收进口袋,她继续摩擦着笔记本电脑,一下一下,仿佛要把容安一手抹平。
时隔半小时,病房门再次被打开,进来了三个人。
前面一位护士,后面紧跟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他的双手搀扶着约莫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
不难看出,中年男人是患者,面孔青白憔悴,步子浮沉潦倒,很是虚弱。
孟沂桐把电脑塞进黑色袋子里,慢腾腾抽过枕头,竖放在腰背与床靠之间,闭目养神。
来了个病友,以后做任何事都要多加注意了,特别是……
那个少年。
年龄不大,虽然看上去不善言辞,但是毕竟她手里有二零二零年的新设备,不宜和他有过多交流。
两人安顿好了中年男人后,护士转头看向孟沂桐,“你晚饭要吃什么?看一下,在要的食物名称上打圈。”她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
牛肉烧土豆,猪肉炖萝卜,青鱼豆腐汤,干煸虾,炒芥菜,茼蒿,白菜……
孟沂桐粗略扫视了一遍,摇头问护士,“有泡饭吗?”
“有稀饭,在最下面一栏。”病人没有胃口,再正常不过了,护士收过她递来的纸,对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