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时候他搬去哪里住了,家里有几口人,方不方便和她单独谈话。
说不定,那时候他孙子孙女都有好几个了吧。
“嗳,你有想过几十年后,你儿孙满堂的情景吗?”
“没。”他的嗓音冷淡,“没想过组家庭。”
雨点疯狂地打落在伞面,沿着伞扣滑落到孟沂桐的脚踝,混着温翊的话音,一起沁入她的心里。
“为什么?现在的稀有不婚主义者,居然被我遇上了?你爸妈不催你吗?你多大了,应该快三十岁了吧。”
温翊收紧握伞的力道,“二十七。”
“二十七?二十七的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龄,我二十六也是处于这个尴尬的阶段,家里开始介绍相亲对象给我了,但也不急,还有那么两三年的时间挑选。”她凑到他耳边,看着他的眼角,“你有被迫相过亲吗?”
“朱岩有。”
“朱岩?他不是才二十三、四岁,就已经被迫相过亲了?不对。”孟沂桐活动了下发酸的手腕,“我问的是你。”
他静默一小阵,“少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行吧。”朝天翻白眼,她撇嘴道,“我就是无聊随便问的,没想到你还当真地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