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前方十几米处响起温翊嫌弃的声音，他从茂密的树枝上摘下一片绿叶，小小的身体倚在纹路深而旋的树干旁。
见他一脸悠哉的神情，孟沂桐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跑树林里来干吗？窜得快的跟什么似的。”
温翊不以为意，抬眸望着青白色的天空，轻喃道，“我看到一个奇景。”
“什么奇景？”说着，她顺着他的视线瞧去，只看见几朵绵软的白云慢慢飘远。
她眨了下眼睛，转头看温翊，“你看见什么奇景了？”
“钢笔和圆规高耸到云里，足有几万米。”
“是半敞式的，里面有十几个人在操纵笔尖，你看，他们在地上写字。”
“他们写的是什么？”他疑惑了一张小脸，跑向远处。
孟沂桐蹙起眉，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追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来。
怔怔地盯着灰暗的土地，温翊张口念道，“理、想……是妄、想……”
“不……怎么可能？理想怎么可能是妄想？”他急切地向笔中的人高喊，“别写了！你们下来！”
“你们下来！”温翊一遍遍地喊着，笔中人像是听不见他的话一般，兀自继续写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