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巍忍不住摸摸脑袋,说:“科举艰难,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中。”
狄光哈哈一笑,说:“谁不知道你峨山张巍少年多才,区区一个秋闱,那不是手到擒来!等你高中,我和爷爷说一声,让你去他手下当值。”
张巍笑笑,问道:“还没请教贵祖父名讳呢。”
狄光说:“他正是当朝工部左侍郎狄栗。”
工部左侍郎,是仅次于工部尚书的高官,官职正二品。
张巍笑着说:“你叫我去京城当差,我还不如去地方上当一县令呢!”
狄光听了,哈哈大笑说:“京中听差,那是清贵。地方当值,那是浊官!”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浊官就浊官,清者自清就行!”张巍无所谓的说。
狄光仔细咀嚼了这句话,忽然说:“还是张兄胸有沟壑。”他越发觉得张巍是自己这样的人。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这难道不也是他的写照吗?就算是在污浊的水中,我也能洗净自己,保持干净。
和狄光聊完天,张巍也要走了。他本来就是来告辞的。他们的职责已经行使完毕,自然是要离开。
不过在临走前,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