淯阳东岸这里,往北不到百里就是棘阳,棘阳往北不到百里是南就渠,过了南就渠再往北去就是宛城和郡城。
无论敌军是从郡城、宛城出发,还是从棘阳出发,最多三日,便可抵达他们这里。他们若是泰然处之的继续留在东岸大营,恐怕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秀等人打退了郡军的试探之后,并没有在大营中久留,将营中的帐篷连同物资,放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
不过以刘秀为首的骑兵也并没有撤走,而是继续游走在淯水东岸附近,紧盯着郡军的动向。
郡军驻扎在淯阳,没有再轻举妄动,梁丘赐知道舂陵军没有水军,所以也不怕舂陵军强行渡江打过来。
梁丘赐的战报,有传到郡城。甄阜看罢这份战报,肺子都快气炸了,将竹简狠狠摔在地上,咬牙骂道:“厚颜无耻!简直是厚颜无耻至极!”
自己在淯阳打了败仗,吃了大亏,损兵折将三千余众,反而却把责任都推给了远在新野的岑彭,在甄阜看来,梁丘赐为了推卸责任,已经连脸都不要了。
一旁的幕僚将竹简捡起,小心翼翼地放到桌案上,对甄阜意味深长地说道:“大人,现在梁大人以岑将军为借口,躲在淯阳,不肯渡江,战事恐怕要陷入漫长的僵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