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邓禹,又瞧瞧陈副,久久没有说话。
纵然吕宴该死,但毕竟是他的眷属,要杀吕宴,也应该由他来动手,可祭遵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直接把人给杀了,这哪里是在杀吕宴,而是在打他刘秀的脸面。
邓禹和刘秀是同窗好友,又朝夕相处这么久,刘秀是高兴还是不痛快,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他含笑说道:“大王,此事祭将军做的确实有失当之处,不过,禹以为祭将军没有扯谎,他杀祭遵,的确是为大王的名声着想!”
刘秀深吸口气,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说道:“我知道第孙做得没错,就是心里不太舒服。”
和普通人一样,刘秀身上,也是既有优点,也有缺点,而护短便是他的缺点之一。
部下们是手心,眷属们是手背,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手心把手背咬了一口,刘秀想发火都不知道该向哪去发,心里憋着一股闷火,能痛快才怪。
见邓禹和陈副还要劝说自己,刘秀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不会降罪于第孙,吕宴有今日之下场,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稍顿,他又补充一句:“也是我管教不严,疏忽了眷属这一块。”
刘秀的身份变化得太快了,连他自己都没太适应现在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