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阴丽华同行,向茅草屋走过去。路上,阴丽华回头望望刘秀那边,然后垂下头,轻声说道:“严先生,陛下有做的不妥之处,我代他向你道歉。”
听闻这话,严光先是一怔,而后乐了,摆手说道:“贵人多虑了。陛下与子陵,相识多年,交情莫逆。”
阴丽华幽幽说道:“对于紫君的事,我……我很抱歉……”
严光说道:“生死皆有命数,非人力所能左右。”
阴丽华好奇地看着严光,问道:“严先生真的一点也不怨怪陛下?”
严光笑了笑,说道:“子陵非圣贤,还做不到摒弃七情六欲。”稍顿,他目光深邃地看着阴丽华,意味深长道:“但陛下的做法,子陵也能理解。”
见阴丽华露出迷茫之色,严光说道:“你我做事,只需为自己负责就好,只要做到扪心无愧即可,可阿秀不行。”
说到这里,他停下脚步,转回头,望向刘秀那边。
原本刘秀还挺直了腰板,一本正经的钓鱼,可随着严光和阴丽华走开,他的腰身逐渐弯了下去,脑袋也渐渐低垂,哪里是在钓鱼,而是坐在那里打盹。
“阿秀是天子,既然是天子,就要对天下的所有人负责。”严光轻轻叹口气,说道:“他肩上扛的责任比我们大得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