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刘秀苦笑着说道:“这段时间,让冯夫人担惊受怕了,皆是我的过错啊!”
他这番话,可把张氏吓得不轻,自己面前的这位可是天子,天子竟然向自己道歉?她双腿一软,又屈膝跪到地上。刘秀目光一偏,看向张昆,后者多机灵,立刻上前,把张氏搀扶起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冯夫人,这次应侯在长安可是立下了大功,全歼十万来犯之敌,大快人心,也确保了三辅不失啊!”
张氏都听迷糊了,自己的夫君不是被关押在廷尉府吗?什么时候又回到长安了?看她一脸的茫然,刘秀随即把他和冯异的合谋,向张氏原原本本地讲述一遍。
听完了前因后果,张氏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喜极而泣。这段时间来,她简直是度日如年,生怕夫君在廷尉府有个三长两短。
人人都说当今是明君,这或许不假,但当年人们还都说高祖是明君呢,结果不也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自己的夫君,受封应侯,被拜为征西大将军,手握重兵,谁知道这会不会引起当今的忌惮,万一当今和高祖一样呢,那自己的夫君岂不危险了?
张氏见不到冯异,刘秀又不肯接见她,她在府内,终日胡思乱想,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