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见皇帝似有不悦,心头微窒,慢慢上前在他身边坐下,斟酌一下用词道:“皇上,先不说那清河王府败落,纵是原来的模样,外姓王的王府,规制又岂能与皇室宗亲相提并论?臣妾是怕委屈了九殿下!”
“哦!”皇帝不以为意,顾自展开奏折来看,淡道,“规制缺什么,补上就是,好在如今他只是孤身一人,府邸太大,也过于空旷!”
元氏急道:“可是那清河王府是罪臣产业……”
“皇后!”皇帝适时将她打断,揉揉额头道,“事情已过去十二年,当初的清河王府早已没落,盖家的人也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如今那府邸荒着也是荒着,不过是赐给老九,你又何必多想?”
“皇上……”皇后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想了想,才又皱眉道,“只是九殿下和清河王府的关系,臣妾是怕他心里有什么不妥当!”
“当年他只是一个孩子,那些事与他无关!如今他无辜受累,十二年漂泊,纵有些不妥当,也是人之常情,日后朕慢慢引导就是,你又何必多疑?”皇帝皱眉,不想再说,摆手道,“若你只是为此而来,还是回罢,朕旨意已下,总不能为了一处废宅出尔反尔!”
元氏咬唇,默然一瞬,只得起身道:“臣妾告辞!”辞过皇帝转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