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此刻很慌。
水云间生意见好,他本是心情极佳,却不想,不知为何招惹了县中的差役。
逾制售卖酒水,在长安各大酒楼,早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了,几乎每家酒楼,都常有超出限额售酒的经历。
各家酒楼都极为默契地逾制,而朝廷方面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以大家压根没将这售酒限额放在眼里。
被差役找上麻烦,周掌柜还道这差役是寻衅讹诈,于是便想塞些钱来将这事平了。
但后来,那差役竟将藐视太上皇的罪名都搬了出来,周掌柜登时便慌了。
他这种没什么背景的商贾,哪里听说过这等罪名?
是以被差役一诈,便已失了神志。
后来,见那白脸儿贵客出来仗义执言,周掌柜才稍稍缓了会神。
但后来又出来个黑脸壮汉,一顿大打出手,让他一颗心又纠了起来。
他自是不知道这两名贵客的身份,见有人当众殴打公差,已被吓了个半死了。
差役们已经逃离出去,但他的大罪可免不了,周掌柜已在筹划着,要不要赶忙回家,带着老婆孩子出京逃罪了。
“周掌柜,你不必惊慌,区区几个恶吏,你怕他作甚?”这时候,李世民已上来好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