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对着地,连着磕了三个头,声音很响,抬头的时候,额前有血流下,地上也是一滩血迹。
由始至终,萧芜暝都在旁,冷眼旁观着。
他皇爷爷是一代明君,临终托孤这种事情向来只有朝中忠臣的份,什么时候轮得上深宫老嬷了?
她的这话编的着实蹩脚。
“王爷你以为老奴是那国主派来监视你的?”她摇了摇头,面露讽刺之色,“老奴若是不那么做,又怎么能被国主信任,被他派到这里来。”
她到郸江的时候,人人当她是细作,以府中马管家为首,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看。
如今她拿着这档子说事,听起来的确像是有几分真。
“如今老奴也老了,也没几年的活头了,老奴希望还在世的时候,可以看见您振作起来,这样我去见你皇爷爷的时候,不至于愧对他的托付。”
她又说,“若是王爷你有所计划,尽管告诉老奴,老奴便是拼了命,也会为你做到的。”
一方白净的丝帕进入她的眼中,她有些欣喜地接过帕子,看向了萧芜暝。
少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嬷嬷,你不必为本王担忧。”
她听萧芜暝如此说,心中实在是大喜。
“本王不过十六岁儿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