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北戎国不算很近,但如今她的爹驻扎在沧南最北的谷平县,那小县城离郸江城很近,只需一日脚程。
她知道他爹身为沧南镇国大将军,被国主赏赐了一匹上号的良驹,骑它只需半日就可到达郸江城。
牧遥一向会给自己留有后路,若是她逃不了,她爹也会赶到阻止。
可是她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筎果这丫头平日最是喜好拿着弹弓打鸽子。
筎果堂而皇之地从袖中拿出了一份小纸条,上头的字迹很是熟悉,那就是牧遥写给她爹的求救信。
小丫头笑了笑,“你别瞪我啊,你要出嫁这事情我已经让人八百里加急赶去沧南国通知了,现在沧南国百姓都在为你高兴呢。”
呸!
当年那场因牧遥胡话引起的战争是沧南国百姓的痛,见她嫁的不好,他们才会举国欢庆。
沧南国主更不要说了,他不敢得罪齐湮国,自然也就不敢得罪筎果,更何况这事是牧遥犯错在先,届时即便她爹要来讨说话,也是占不得理的,说不定还会被国主责罚。
她竟是连这个都计算在内了!
牧遥盯着筎果的眼神深了几分,似乎她一直都没有真正认识筎果这个人。
这个死丫头已经把她所有的后路都砍断了!
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