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他原本是打算换下来的,一开始也的确是抱着捉弄回那丫头的想法,但转念间,还是决定自己再忍耐一下那渍迹。
郸江城外的官道两旁草木皆枯,鲜有人迹,簌簌落下的枯叶漫天飞舞,厚厚的覆在了坑洼不平的道路上。
厚重的马车轮碾压过枯叶堆,沙沙作响着。
筎果觉得甚是无聊,抬手撩开车窗的帘子,探出头去看。
前世的一生,她先是被困在了郸江做质女,及笄后便被接回了齐湮国,只是还不曾入过齐湮的都城,见过她的皇爷爷,就被一旨赐了封地。
她在封地待了不过半月,就被洛易平娶去了北戎国,她在一个宛如牢房冷清孤僻的宫殿里住了十几年,未曾看过外面的风景,也未曾自在过。
后来,萧芜暝称王的时候,曾允她,带她历游五国的山河。
萧芜暝没有失约过,在她死后的几年,他极爱外出私访,一个清隽的男子腰间总是别着一个女子样式的红底鸳鸯荷包,与他的锦衣格格不入。
那荷包里放着的两缕用红线缠绕着的秀发,一缕是她的,一缕是萧芜暝的。
虽未成婚,但结发同心,魂魄生死相依。
秋风吹起,将她的发丝吹起,她伸手将头发捋到了耳后,收回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