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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床早就给你暖好了。”少年挑眉,双手环抱在胸前,懒散地倚着床而立。
想必定是方才趁着她沐浴时,放在被褥里的,他萧芜暝放一个还不够,竟然一下子放了五个手炉。
筎果撇撇嘴,“那你睡哪?”
门又被轻敲了几下,小二推开门,探出脑袋来,“两位客官,这是您们要的被褥。”
小二将被褥搁在了桌上后,便退了出去。
筎果站在那里,看着萧芜暝神态自若地将被褥铺在了地上。
前世怎么没见他如此自觉?
筎果在心中腹诽了他一句,不情不愿地往床边走去。
驿站的这床着实的小,她一人睡都觉得有些舒展不开,更不要说是两人同睡了。
手炉将被褥烘得又干又热,她坐了一天的马车,也颠簸了一天,身子骨有些酸痛,一躺进去,小脑袋瓜才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萧芜暝躺在地上,听着上方传来少女平稳而轻浅的呼吸声,他扬起手,烛光晃了晃,熄了。
一片漆黑之中,屋内的轻浅的脚步声被窗外令人生寒的狼嚎声盖了下去。
木门吱呀一声响起,冷清隐涩的月光透过一道细窄的门缝洒了进来,有两个猫着腰的身影蹿动。
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