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瞧见他俩从裁缝铺里走了出来,便踩着踏板上了马车。
他扬着马鞭,对着正在小院的墙角落旁打井水,他喊了一句,“嬷嬷,王爷改主意了,就不留在这里打扰你了。”
王嬷嬷一急,正拉着水井绳的手一滑,水桶掉落了下来,砸在了她的脚上,冰凉的井水洒了一地。
她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被砸的脚,哎呦哎呦地直叫。
马管家吹了一声口哨,另一辆马车的白马闻声而动,跟在马管家架着马车后边。
马车从大门里走了出来,萧芜暝一跃而上,随后转身将筎果抱上了马车。
待王嬷嬷追出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在街头转角消失了。
“这可让我怎么交代!”
暮秋这般袭人的寒气之下,她的额头竟是生出了细细的冷汗。
石家宅门外立着两三排的人,石家老爷让府中石家人都出来迎接萧芜暝的到来。
风刮得很大,石老夫人站在他的身侧,一身青黛色绣祥云的长袄,应是很端庄的姿态,可偏爱挽着三四十女人爱梳的十字髻,插在发髻上的流苏样式的金步摇,繁琐地配上富贵牡丹簪,反倒显得上不了台面。
石老夫人年轻时,是在船窑上抱着琵琶弹小曲的风尘女子,偏生爱那花里花俏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