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凉亭,便就能顺着凉亭的楼梯走到小船上。
萧芜暝一向将她说过的话记得很清楚,就像那时的靠亭小船,就是因着她年少时曾在书上看到过在船上看湖中雪景的风景,她心生向往,只是那时还在北戎,北戎少湖,这样的美景她是看不到的。
不过是她随口的一句想看,萧芜暝就在心里记了数年。
那凉亭被建在湖中间,又特意架着一道回廊连接着岸边,定是当初起建的时候,他就为日后下雪做好了准备。
他做了五国之主后,很多事情都扔给了下属去做,已是那样佩戴金印紫绶的尊贵身份之人,邀她却每每都是亲自去的,从不派人传话。
筎果想,那时他心中应是难得的高兴,那样的雪景是可遇不可求的。
他来邀自己时,身上还穿着上朝时的玄色镶金袍,肩上还有点点的白雪,他身后有个太监急急地跟来,手中还拿着一柄纸伞。
她那时的心真狠,懒懒地坐在躺椅上,抱着手中的小暖炉,打着哈欠,眉眼未抬地回了他一句,“没兴趣。”
她也不是故意拂了他的意思,只是昨夜看话本子看的一整夜没睡,当下困得要命,外头又是冰天雪地的,她更不愿意出门,只想着抱着被子睡她个昏天暗地,天长地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