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初晓的时候,这人才放她回去,她打着哈欠就往床上倒,却没有想到床应声……塌了。
筎果至今还记得丹霜盯着自己看时那不可思议的目光。
她还以为是自己胖了,后来才想起来,那床应该是那晚被萧芜暝的一记拳头给打塌了床杆。
筎果忽然想起了这段往事,她觉着都是自己沉迷于话本子惹出来的祸事,若那夜她没有通宵看话本子,午时萧芜暝来邀她去湖中小船上的时候,她应该会答应的。
“怎么突然愣神了?在想什么?”
少年温淡的声线将她的思绪拉回。
筎果仰头看着面前的萧芜暝,他披在身上的黑狐裘披风正随风猎猎作响着。
她垫脚垫了许久,身形晃了晃,就直直地朝着他的方向倒了过去,萧芜暝顺势伸出手接住了她。
被冻得发红的鼻子埋入毛茸茸的裘衣里,她舒适地微微左右摆着脑袋,鼻子蹭着他的裘衣,就像是一只被驯服的小猫。
少年见她如此,觉得颇为的好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薄唇上染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从萧芜暝的怀里抬出脑袋来,看着他,灵动的眉眼弯弯,“等回去后,叫人把我屋中的话本子都清理掉吧。”
萧芜暝微微挑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