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暝敛着清俊的眉目,像是在思索。
卞东出刁民?
她这又是上哪听到的?平日里看的那些话本子上可不会写这些东西。
少年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被打量的筎果仰头,对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洛易平拱手,对着萧芜暝微微俯身,“宸王治理之能名扬天下,就不要再谦虚了。”
这话听起来,假到了不行。
萧芜暝最烦这种须臾的奉承,敷衍地对他扯了扯嘴角,就算是笑过了。
“你瞧也瞧了,你看是你自己走呢,还是本王派人送你?”
“不劳烦了,本太子改日自来登门求教。”
洛易平走得很快,但来得也很快。
他所说的改日,是隔日一早,那时筎果还未醒来,萧芜暝正在屋内换着衣物。
清隽的少年一身白色内衬坐于床前,手里拿起放在床案上的干净衣服,低头入眼的便是还在床上睡姿豪放的筎果。
她在睡得很香的情况下,一只小手还不忘死死地拉住他的衣角,任凭萧芜暝起床,也没有松过手。
筎果本就生的清丽,平日夺人炫目的灵动在她睡着后便是被婉约的气质给盖了过去。
萧芜暝定定地看着她,薄唇勾笑,眉眼里一闪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