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萧芜暝信步走开,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倚着斑驳的城墙曲腿而坐。
他仰头看着夜空中那轮亘古不变的月光,灌下了半壶的酒。
少年独坐的身姿倒影被这道淡淡的月光拉长,看起来有些孤独苍凉。
但他总不会寂寞太久的,不消一会,便有人寻了过来。
“一个人喝酒多闷?”
萧芜暝抬眸瞥了一眼那好兄弟,默契地拿起酒壶与寇元祺碰杯。
“我不过来了几日,就觉夜深凉,不知不觉地就想起郸江,这些将士在此地一守就是十余年,战功没有,军饷也一年低过一年,又无至亲在旁。”他垂眸,薄唇上扬的弧度很浅,铺着一层淡淡的嘲讽,轻呵了一声,“苦。”
“他们都在等你。”寇元祺喝了一口酒,这烈酒辛辣,着实喝不惯,灌入喉中却是无比的痛快。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萧芜暝,像是想起了什么,忽又说道:“对了,我那不成器的庶弟又要整一个烂摊子出来了,你小心为上。”
萧芜暝只是冷笑地喝酒,并未再说话。
他潜龙多年,区区不成气候的几人,何足畏惧。
郸江宸王府有一人趁着月色正浓,潜了进去。
乘风与破浪持剑坐在老树上,目睹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