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玉抬起脸,望着萧芜暝,神色几乎滞了滞,才缓缓地开口:“是,殿下。”
再垂下眼眸时,那神情别提有多伤心了。
筎果目送着她出了厨房门,无奈地叹了口气。
萧芜暝做好醉虾的时候,已经月上枝头了。
夏竹向严家借了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摆在了院中。
初春的月夜,起的夜风虽是还带着几分寒意,却也没有那么叫人刺骨的凉。
筎果裹着黑色大氅,坐在了椅子上,等着萧芜暝剥了虾壳,给她喂食。
严县令的府邸很小,北边是大厅,东厢是严县令与他夫人睡得屋子,严如玉则睡在西厢。
西厢房由竹子砌成了篱笆为门,与小院隔开了。
篱笆门半开半闭,朦胧的月色下,格外的优雅秀美,一眼望去,先瞧见的是爬藤花盘着青竹而生,后才看见西厢房掩在这花后。
严如玉换了一身衣服,穿得是一身烟水白玉纱衣,外罩了一件织锦羽缎斗篷,脚步轻缓的走了出来。
待她走进时,筎果才看到她这身上披着的斗篷上用暗纹绣着青竹的样式,与那萧芜暝平日爱穿的墨竹衣袍上的样式十分的相似。
今日还十分的巧,萧芜暝这身上穿的便是那身墨竹轻纱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