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窗外曙色微明,这严府才算消停了下来。
都城宫门,有人快马扬鞭,至宫门前下马,朝着国主寝宫飞奔过去。
寝宫内灯火通明,案前堆满了竹简,每个竹简上头都挂着一块牌子,上头写的是文武百官的名字,国主坐于案前,单手扶额,手中的朱砂笔早已滚落,在宣纸上留下了一滩触目惊心的红色。
安静的宫内只听得见他打呼的声音,听起来睡得很沉。
暗卫有特权,只要国主不是在做着传宗接代这等大事,可以不经通报面圣。
“国主,属下有一事禀报。”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睡着了的国主惊醒,他有些恍惚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暗卫,滞了滞,神色尴尬地摸了摸胡子,道:“上奏。”
“国主,宸王闯祸了。”
无良国主几乎是一愣,眉头蹙起,“他又打劫了哪个富贵人家,救济他自己了?还是回封地途中又与哪个县官闹不和了?”
这些年来,这些暗卫所报之事,无非就这些。
“都不是,宸王他这次真闯祸了!”
“他做了什么?”国主不以为意地看着那神色紧张的暗卫。
这春夜半点的热度都没有,暗卫却是满头的汗,“宸王他教训了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