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眸底沉着的寒芒湛湛一片,如一柄没有温度的匕首,不紧不慢地剐着他。
他薄唇凛冽着若有似无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严大人,一家人最难得就是,一荣俱荣,休戚与共,这会儿出了事情,你把自己往外摘的干干净净,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萧芜暝的声音本就很好听,现下听起来也是低醇的让人心醉,可不知从哪里透出的寒气,他的嗓子就此刻就像是覆了一层薄薄的碎冰,冷的不像话。
安公公度视着这清贵少年阴沉的脸色,开口喊了人来,“来人呐,将严家一干人等都关押起来。”
严家出事,那些严家的家仆们都想保命,眼下最能献殷勤表忠心的时候,自是从地上起来,争先恐后地将严家一口三人抓着就往宸王的面前送。
严府的大门没有紧闭,有马蹄声自外头响起,声势浩荡。
里头的人望出去时,御使大夫已经带着大批持着长剑的士兵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宸王殿下,这是何意?严大人乃国主亲封的县官,怎可让你如此对待?”
他一开口,就朝着萧芜暝发难。
国主在宫中留了他一日,就放他出来了。
端的说辞是质女被掳,宸王犯事,让他三日之期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