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寻常百姓家出来的,为的也就是领个月钱,够吃饱而已,齐湮护卫兵家中多少都是有官位的,他们谋的是往上爬。
这些平日里姿态端的一个比一个高,这会儿却是抓着蛐蛐,还要去问那丫头这蛐蛐是大还是小。
因着出了一身的汗,筎果又洗了一次澡,磨叽到天光微亮的时候,才勉强地爬上了床。
睡了不过一炷香,皇爷爷就派人来接她了。
似是想表现的十分看重她,派来接她的人是齐湮长公主白苓。
她一身蜜合色金丝软烟罗,外罩着逶迤白梅蝉翼纱,挽着富贵的抛家髻,插着一支双凤衔珠金翅步摇,通身的皇族气派。
齐湮皇族的人与她热络的并不多,前世的时候,她身处卞东冷宫,写信于她关怀的,就只有这个长公主。
虽是如此,可筎果却是第一次见她。
因着前世那几封书信上的短短关怀,她对这个长公主心生好感,一见便生亲切。
说起来,这长公主与她是同父异母,算是一脉。
她那个没心肝的前太子爹爹在前几年感染了天花,去了。
算下来,这世上,唯有这长公主与她最亲了。
筎果见着长公主,不知为何,酸从心来,竟是红了眼眶。
她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