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浓稠,齐湮质子府的后门被树荫遮掩,便是皓月当空,月光冷冷清清,也不大能看得清。
纺织娘与夏蝉的叫声绵远不断,影影绰绰间夹杂着一道轻浅的吱呀声。
安渊虽是摸黑撬锁,但早已熟门熟路,门开了,他就将这铜锁就地掩埋在后门老树的杂草堆里。
只要在天亮前回来,质子府的人不会发现他曾经离开过。
齐湮与北戎不通过,齐湮对别国送来的质子都严格看顾,不论是他们来自北戎,沧南,还是西闽,又或者是卞东,都被赶去这座质子府内,生活起居都在这里。
反正这四国的人,没有一个国力强过齐湮,至此齐湮不怕亏待这些质子而引来别国的不快。
安渊望了望天色,在心中估摸了时辰,他连着两次办事不利,长公主今日对他起了好大的火,他暗暗在心中想着今日必要将她伺候舒服了来赎罪。
不过世事往往如此,你越是做足了一切准备,越发的想的美,这意外总是接踵而来。
谁能想到筎果这个夜猫子大半夜的不睡觉,竟是一时兴起要出宫到质子府来瞧瞧,美名其曰:交流做质子的心得。
安渊才从质子府后门那条巷子里走了出去,在巷口瞧见了筎果的仪驾浩浩荡荡地从他面前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