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的话字字属实,这也是安渊心里头一直明白却不愿意正视的现实。
“不用你提醒我,我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安渊大抵是生气了,他的生气来自恐惧,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有多努力,这身份阶级摆在那里,是越不过去的鸿沟。
他本是个自恃过高的人,不愿意站队,所以起初长公主让他将齐湮秘药带给洛易平的时候,他这心里是不愿意的,因为他不屑。
可他转念又想,洛易平痴迷筎果,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事情,若是他在洛易平娶筎果这事情上出过力,许是日后回了卞东,洛易平能看在今日的出力,为他铺路。
这是他唯一能平步青云的机会。
“我才懒得提醒你。”
安渊没有好声好气的说话,筎果语气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这丫头虽是这么说着,可还是将下头的话继续说了出来,“我是想告诉你,你虽是家事身份比不过那些贵胄子弟,可你有一片真心啊,若是你写的信能够感动皇爷爷,还怕皇爷爷会反对你们二人吗?”
说到这里,筎果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女子出面做不得,尤其是皇姐这样身份尊贵的人,但男子可以啊。”
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若是安渊还不写封情书,就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