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俯了俯身,欲言又止地往萧芜暝的方向看了一眼,低下头,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站在洛易平身后的高纪很是不耐,开口催促道:“你还不快说!”
“回禀国主,正如小的方才估计的那样,这安渊质子死于胸口三寸的刀伤。”仵作哆嗦了一下,连声音里都带着几分的颤抖。
洛易平搁下酒杯,掷地有声,众人的目光皆是在他与萧芜暝的身上来回观望着。
他视线压迫地看向萧芜暝,宸王却是似乎没有听到方才仵作说的话,正抬手安抚着怀中的筎果。
“宸王殿下的玉骨扇,可否拿出来给仵作检查一下?”洛易平眉头微拧,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抬眸瞥了他一眼,莫名地问了一句,“卞东太子这是何意?怀疑本王?”
他薄唇的弧度勾勒出极其讥诮的痕迹,“天底下就本王有三寸的凶器不成?”
众人在下方窃窃私语着,宸王拒不合作,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若宸王是清白的,他为什么不拿出来给仵作验明?”
“笑话了,宸王殿下何其尊贵,杀人何须自己动手?我是他,我也不高兴配合。”
“可此事若处理不好,怕是会导致北戎与卞东两国交恶,到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