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日晖透过树叶,斑驳的阳光洒在了筎果的面上,她觉得有些暖,动了动眼睛,却觉着眼睛被人遮住了,睁眼入目的是一片的黑,只有些许太阳的余光从手指缝隙里透了进来。
她眨了眨眼睛,虽是有些瞧不清楚那掌纹,但她还是认得出是萧芜暝的掌心。
少女抿抿嘴,抬手覆在了他的手上,耳畔随即有他温淡的嗓音响起,“醒了?”
萧芜暝撤开手,筎果眯了眯眼睛,勉强适应了光线。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军队已经走出了山,前方探路的小兵来报,距离北戎边境小城,还有半个时辰的路。
筎果愣了一下,仰头看向萧芜暝,“怎么是去那里?要走水路吗?”
北戎人不善水战,便是骁勇善战的萧芜暝,在前世的时候,也只打过两次水战,一次半年有余,一次长达一年半,无论哪一次,打的都极为的惊险。
那会儿,她自是不会主动去探听他作战的情况,只是每每他上阵杀敌,便有个小太监与小宫女聊起战况,还每每都被她听了去。
彼时,她甚觉纳闷,莫说是战场,便是朝堂之上的事情,哪里轮得到这些宦官与宫女胡乱嚼舌根了。
况且,朝堂的事情,尚且能说是可以打听的到,可远在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