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筎果还是齐湮国主最为看重的孙女,派御医前往救治,还能在齐湮国主面前挣一份薄面。
便是自国御医学术不精,治不好筎果,可他沧南国愿与齐湮元辟两国的交好的态度摆出来了,这比要直白的说出来,更能深如人心。
左右他沧南国都不亏。
可沧南国主这算盘打得再响,他千算万算,却偏偏没有算到他女儿心中是另一份打算。
召医令自是也传到了与元辟国最为邻近的北戎国。
无良国主起初知道后,在朝堂之上并不做回应,与平常并不同的上朝,下朝,批奏折,心情平静地太不正常。
直到深夜里,他屏退了所有候在殿内的宫女太监,一个人蒙在被窝里才敢幸灾乐祸地笑出声,这一天憋下来,可差点没有把他给憋死。
“萧芜暝啊萧芜暝,你竟然还有这一天!”
一道身影站在半掩着的窗口。
安公公侧目透过半掩的窗户,瞥了一眼那床榻上的一坨,微微皱眉,摇了摇头。
翌日一早,上早朝时,无良国主在发话问了,谁愿意娶郸江救治此次病疫。
宫中的御医老奸巨猾,这心里还猜不透这多疑的国主是真心发问的,还是再试探他们的忠心,索性就闭嘴低头,装作耳目失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