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无妨,郸江百姓都能理解,今年中元节,就去齐湮。”
少女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他,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方才说什么?”
“你这么善解人意,本殿很欣慰,不过本殿觉着,家事与国事,并无孰轻孰重之分,你前年不是还不惜冒险逃出郸江,要给你皇爷爷贺寿么?想必心中是十分想要与他共赏明月的。”
萧芜暝起身,走到筎果的面前,深如墨潭的眼眸没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敛着某种深意。
筎果自是猜到了他有别的打算,可她到底是女子,最怕自己的婚事会有生变,自是不敢冒险的。
“可是……”
萧芜暝揉了揉她的头发,视线温淡含笑,带着安定的力量,“没什么可是的,就这么安排。”
“还请公公回去复命,就说三日后,本殿会启程去齐湮。”
公公大喜过望,连连称是,又说,“老奴这就派人回去复命,元辟到齐湮虽是路途不远,不过老奴还是留下来,与你们一道回去,这路上也好有所照料。”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筎果挥挥手,脸上明显的不悦。
她喜怒一向不懂得掩饰,萧芜暝将她生气的模样看在眼里,薄唇微微上扬,弧度虽是浅薄,却是撩拨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