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温淡清隽的俊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崩裂,“是你在她面前提及了此药?本殿不是说过了,不要将她卷入朝权之争?”
“老臣不敢。”夏老头拱手,微微俯了俯身。
不过才初夏的夜晚,夏老头已是出了一身的汗,夜风吹过,湿透的衣服贴着身,凉意渐甚。
“无刹药是郸江最大的秘密,老臣还以为是殿下您说给筎丫头听的。”
幽深的黑眸从他身上掠过,萧芜暝背过身,“此事不要跟任何一个提起。”
“……是。”
夏老头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丫头拿走了风花药一事说给他听,毕竟一个小姑娘身上带着拿药,实在是有危险。
只不过,他怕有危险的人是别人。
他细细地想了想,觉着只要不牵涉筎果的安危,萧芜暝着实没有别的闲情去管别人的事情。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夏老头选择了避而不谈。
初夏的第一场雨伴着惊雷而至,倾盆大雨落在瓦片上,淅沥作响,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了下来,雨幕在窗前成了雨帘,屋内湿气很重,便是点了檀香,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筎果是被雷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屋内还有晕黄的烛光。
床上的动静引起了立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