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暝拍了拍手,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对不住公公,本殿还以为马车外没人了。”
“是老奴的错。”公公敢怒不敢言,他低下头,避免让萧芜暝看见自己还未加以掩饰的脸色,又俯了俯身,继续说道,“殿下,小公主这般任性,你也由着吗?夜路危险,听说这一带近日有山匪出没……”
“公公。”
萧芜暝喊了他一声,公公静默地抬头看向他。
长臂闲适地搁在了车窗上,晚风将幔帘轻轻吹起,他的长袖翩翩而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竹味道,若有似无,如沐春风。
这张风华绝代的俊脸扬起淡淡的笑意时,要比往日看起来还要多了几分的玩世不恭。
他自上而下地睨看着公公,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慵懒的姿态让人放下了戒心。
可公公却不是旁人,他与萧芜暝打了十四年的交道。
他甚至还记得萧芜暝上一次这么对着自己笑的如此和善亲切时,下一句从他嘴里蹦出的话是,“公公觉得果子比起其他女子太过蛮横了?这倒是本王的过错。”
天下人,谁敢说上一句宸王错了?
后来的下场,他大概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萧芜暝那么说,他自是磕头认错,说自己说错了。